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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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俗話說，媒人的嘴，騙人的鬼。這些人嘴裏的話，只能相信對方的性別。
為了讓許諾盡快跟葉語冰一刀兩斷，第一位相親對象許諾的父母並沒有深入打聽。
許諾就倒了黴。
“我父母從小就管我很嚴，我很內向很老實。”相親對象向許諾介紹自己。
“我不像其他男人花言巧語會撩妹子，一跟女孩子說話就臉紅。”
許諾嘴角抽搐，向後桌偷偷觀察她們的母親使眼色，不知道父母是從哪裏找來的“奇葩”。
“你這不聊得挺好的。”許諾這話是實話。
“都是硬著頭皮罷了。老婆，以後我們就生一大一小兩個兒子，哥哥帶著弟弟努力，我們兩個就享福。”
“噗”許諾剛喝進嘴裏的水憋不住噴了對方一臉。
“大哥，我們是在相親，不是在給你發老婆。”對方上來就給許諾安排了一大一小兩個兒子，聽得許諾握緊了拳頭。
許諾順著對方的邏輯反駁：“生男孩是由男人的基因決定，你家如果生不出男孩說明你本該命裏無男，基因不行！”
“可我一見你就喜歡你，心裏認你做我唯一。”
“沒關系，我們慢慢來。”相親男仍然沒有放過她，“我對你還挺滿意的，咱們兩家條件都不錯，以後結了婚你可以安心地辭職在家帶孩子。”
“以後我的孩子自然有我老公跟保姆照顧，就不用你一個外人操心了。”
許諾實在待不下去，拿了包就走。
相親對象這樣不堪，許諾父母也深覺丟面子，媽媽氣得在家裏大罵朋友不靠譜。
許諾計上心頭，反而好脾氣地勸解爸爸媽媽。她已經決定好了，來一個相親男她就發瘋嚇走一個，來兩個就嚇走一雙。
“既然爸爸要給我介紹想請教對象，那總得問問我的要求吧。”許諾掰著手指頭數道，“第一，最好父母雙亡，這樣我嫁過去沒有婆媳煩惱。第二，我是985，畢業，對方至少的跟我一樣，長得帥，學歷一樣或者比我高。第三，收入不能比爸爸低了，否則我買個包他都要唧唧歪歪，那我還不如一輩子不嫁在家當老姑娘。”
“最好是有180的身高，180的房子，180的年薪。”許諾故意，“別說我這條件苛刻，我從小嬌生慣養的，爸媽就我一個女兒，總不能讓我嫁去別人家吃苦？”
見女兒松了口，事情就好辦起來，這樣刁鉆離譜的條件許諾父母竟也點頭答應。
許諾這時候唯一擔心的就是葉語冰，自己的手機被收走，相親都是媽媽開車送自己過去，根本無法聯系葉語冰，也不知道他一個人怎麽樣了，頭疼好沒有？
“後面的事，你們都知道了，不用我再說。其實，跳下去那一刻我就後悔了。”許諾任由葉語冰抱著自己，哂笑說，“原來，我真的很怕死。時至今日，關於我的去世，我沒有怪任何一個人，我只是很失望。葉語冰，你到現在居然連一句話都不想聽我解釋。”
“沒有這樣。我絕對沒有這樣想，我只是太沈浸在自己的痛苦裏，我根本不知道那段時間你發生了那麽多事。”葉語冰雙手緊緊握住許諾的肩膀。
許諾推開葉語冰，站起來對謝棠說：“有什麽辦法能讓我跟父母見一面嗎？事情已經發生了誰也沒有辦法改變。但是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我的魂魄游離在人間時看到過，我真的不忍心自己父母再這樣下去，我希望父母能放心下我的離開，好好生活。”
“我們答應你。”姜禾替謝棠回答道，她肯定謝棠也不會拒絕。
聞言，謝棠也鄭重地點頭應允。
回去的路上，謝棠看著景色與先前的不同，便問姜禾：“是不是走錯路了？”
“沒有。”姜禾目視前方駕駛著自己的小三輪，“先去我朋友家的一趟，我有點事情找她。”
謝棠早先見識過了地府的豪華酒店，葉語冰的小別墅，在見到地府裏修建的一棟一棟的公寓樓後他也不會十分驚訝了。
姜禾的朋友小月就住面前這棟公寓樓，她跟姜禾挨著頭在一起嘀咕了好一會兒，不知道在說什麽。
那名女鬼還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自己，看得謝棠渾身都不自在。
姜禾回去陽間後，小月回家通知正在做飯的男朋友：“寶貝，我們得出去一趟，我的好閨蜜請我幫個忙。我呢，先去換件衣服。”
他男朋友一聽是姜禾的事，身體還在炒菜，橡皮泥一樣柔軟的脖子拉長到外面，八卦道：“她的婚禮到底什麽情況？不是，你這是什麽鬼造型？”
只見小月從先前的中式旗袍換成裙擺大的能裝下兩個鬼的白色連衣裙，盤發放了下來拖到腰部，光著腳整理長發。
她低著頭，緩緩地將遮住自己整張臉的頭發掀開，露出兩只眼睛解釋：“這樣才符合電影電視劇裏女鬼的形象。”
姜禾的家裏，謝棠已經等待了接近半個小時左右，他奈住性子問姜禾：“我們坐在這裏究竟是要等誰？”
姜禾拿著一面銅鏡，斟酌道：“快了，快到了。”
大約五分鐘後，謝棠眼睜睜看著小月那個女鬼跟他男朋友從姜禾銅鏡裏面鉆了出來。
這法器他都沒見識過，姜禾的外婆還真有不少好東西。
小月她們都來不及註意謝棠在場，迫不及待地同姜禾道：“姜禾，你猜的真沒錯。許諾父親跟那你在葬禮上偶遇的那個女人就是勾搭在了一起。我們跟著他一路，他女兒可是才下葬啊，這老不死的跟他老婆說公司有事，開車出去跟那女的約會去了。”
眼裏見不得臟事的小月跟她男朋友當場演繹起來。
兩個摟在一起，小月說：“老許，我知道你傷心女兒的事，可是也要註意自己的身體，別熬夜累著了，我給你熬了雞湯，你喝了再回去。”
小月男朋友僵硬地模仿：“薇，還是你貼心。沒有你在身邊，我都不知該怎麽熬過去。”
“嘔~”小月跟男朋友松開手，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兩只鬼都覺自己被這對狗男女汙染了。
謝棠明白過來：“所以你當時葬禮上不給旁人好臉色，怪不得。”
姜禾想來嫉惡如仇，愛憎分明，她打發走小月他們，跟謝棠一起去許諾家。
姜禾拿起茶幾上早就準備好的藥酒猛灌了幾口，壓壓怒氣。
她順手遞給謝棠，讓他也喝兩口，兩個在下面耗了藍得補充點元氣。
謝棠回憶起自己初嘗姜禾這款祖傳秘制藥酒的味道，連忙找借口拒絕。
姜禾顯然是已經習慣了這個氣味與口感。謝棠一時間只覺今日所遇見的人跟事，時移世易，造化弄人。
喝了酒不能開車，謝棠便與姜禾打車去了許諾家，路過一家水族店，姜禾讓司機停下：“你們等我一下，我去買個東西。”
姜禾提著一只烏龜回來，謝棠不解其意，前面還有司機便沒問她。
在許諾家樓下，謝棠攔住姜禾。
謝棠提醒她：“逝者已逝，你上去後不要像之前那樣沖動，他們活著的人已經夠痛苦了。”
姜禾反問他：“那去世的許諾誰來還她公道？她都去世了，在葬禮上被那樣侮辱，她可憐的母親還得不到一個真相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謝棠知道姜禾的脾氣，好生同她解釋，“這是人家的家事，就算要開口，那也是許諾自己願意才行，我們沒有資格提這件事。如果她想要自己的母親知道真相，她肯定會說的。”
“這話不用你提醒我也明白。”想起了過去，姜禾斜瞇著眼質問問謝棠，“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沖動情緒化，還經常無理取鬧？”
這話問得謝棠心有餘悸，他早已不是兩年前的那個毛頭小子。
面對女朋友無傷大雅的小脾氣時，她批評自己，那麽自己就自我反省，她批評別人，那麽自己就跟她站在一邊一起批評就是。
千萬不要跟對方講大道理，這些小事是小情侶的情趣，認真就輸了。
“怎麽會，我們剛才不是溝通地很好，不是嗎？”
姜禾輕哼一聲，按下了電梯，沒有回答他。
許諾父母得知謝棠要請許諾的魂魄上來時，都駭然一怔。盡管已經從謝棠姜禾那裏了解到地府的一切，他們還是心有懷疑。
思來想去後，夫妻倆都決定同意謝棠在家裏做儀式。
這一次，追魂攝魄的官兵們輕松順利地就依據姓名、生辰、籍貫找到了許諾。
只是，這次來的，還有葉語冰，她們站在謝棠事先用紅繩圈出的空間裏。
幸好謝棠考慮得比較周全，在這之前就為許諾進行了開路煉度，五帝全形，否則以她自殺後渾身血腥恐怖的面貌出現，只怕會將老兩口嚇進醫院去。
夫妻倆看見這既神奇又詭異的一幕出現在自己眼前，緊緊地依偎在一起，成為彼此的支撐。
“爸爸，媽媽，女兒對不起你們。”許諾哭訴著，撲通跪在父母面前，一旁葉語冰也跟著跪了下來。
許諾媽媽聲淚俱下，慟哭不止：“我的孩子啊。”
“叔叔阿姨，非常抱歉，在這樣離譜的境地下再次來見你們。”葉語冰磕頭為自己家人道歉，“我來是為自己家人的違法行為向你們道歉。請原諒他們，也原諒我曾經的執著。”
“好好好，媽媽原諒你們。”許諾媽媽忍住眼淚，如泣如訴，“小葉，以前的事是阿姨不對，不該那麽刻薄你。請你在下面好好照顧我的女兒，缺什麽就告訴阿姨，拜托你了。”
姜禾摸著自己包裏的塑料袋，不知是否該繼續。
“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許諾眼神空洞呆滯，麻木地說，“應該說是，你們沒有任何人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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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媒人的嘴，騙人的鬼。這些人嘴裏的話，只能相信對方的性別。
為了讓許諾盡快跟葉語冰一刀兩斷，第一位相親對象許諾的父母並沒有深入打聽。
許諾就倒了黴。
“我父母從小就管我很嚴，我很內向很老實。”相親對象向許諾介紹自己。
“我不像其他男人花言巧語會撩妹子，一跟女孩子說話就臉紅。”
許諾嘴角抽搐，向後桌偷偷觀察她們的母親使眼色，不知道父母是從哪裏找來的“奇葩”。
“你這不聊得挺好的。”許諾這話是實話。
“都是硬著頭皮罷了。老婆，以後我們就生一大一小兩個兒子，哥哥帶著弟弟努力，我們兩個就享福。”
“噗”許諾剛喝進嘴裏的水憋不住噴了對方一臉。
“大哥，我們是在相親，不是在給你發老婆。”對方上來就給許諾安排了一大一小兩個兒子，聽得許諾握緊了拳頭。
許諾順著對方的邏輯反駁：“生男孩是由男人的基因決定，你家如果生不出男孩說明你本該命裏無男，基因不行！”
“可我一見你就喜歡你，心裏認你做我唯一。”
“沒關系，我們慢慢來。”相親男仍然沒有放過她，“我對你還挺滿意的，咱們兩家條件都不錯，以後結了婚你可以安心地辭職在家帶孩子。”
“以後我的孩子自然有我老公跟保姆照顧，就不用你一個外人操心了。”
許諾實在待不下去，拿了包就走。
相親對象這樣不堪，許諾父母也深覺丟面子，媽媽氣得在家裏大罵朋友不靠譜。
許諾計上心頭，反而好脾氣地勸解爸爸媽媽。她已經決定好了，來一個相親男她就發瘋嚇走一個，來兩個就嚇走一雙。
“既然爸爸要給我介紹想請教對象，那總得問問我的要求吧。”許諾掰著手指頭數道，“第一，最好父母雙亡，這樣我嫁過去沒有婆媳煩惱。第二，我是985，畢業，對方至少的跟我一樣，長得帥，學歷一樣或者比我高。第三，收入不能比爸爸低了，否則我買個包他都要唧唧歪歪，那我還不如一輩子不嫁在家當老姑娘。”
“最好是有180的身高，180的房子，180的年薪。”許諾故意，“別說我這條件苛刻，我從小嬌生慣養的，爸媽就我一個女兒，總不能讓我嫁去別人家吃苦？”
見女兒松了口，事情就好辦起來，這樣刁鉆離譜的條件許諾父母竟也點頭答應。
許諾這時候唯一擔心的就是葉語冰，自己的手機被收走，相親都是媽媽開車送自己過去，根本無法聯系葉語冰，也不知道他一個人怎麽樣了，頭疼好沒有？
“後面的事，你們都知道了，不用我再說。其實，跳下去那一刻我就後悔了。”許諾任由葉語冰抱著自己，哂笑說，“原來，我真的很怕死。時至今日，關於我的去世，我沒有怪任何一個人，我只是很失望。葉語冰，你到現在居然連一句話都不想聽我解釋。”
“沒有這樣。我絕對沒有這樣想，我只是太沈浸在自己的痛苦裏，我根本不知道那段時間你發生了那麽多事。”葉語冰雙手緊緊握住許諾的肩膀。
許諾推開葉語冰，站起來對謝棠說：“有什麽辦法能讓我跟父母見一面嗎？事情已經發生了誰也沒有辦法改變。但是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我的魂魄游離在人間時看到過，我真的不忍心自己父母再這樣下去，我希望父母能放心下我的離開，好好生活。”
“我們答應你。”姜禾替謝棠回答道，她肯定謝棠也不會拒絕。
聞言，謝棠也鄭重地點頭應允。
回去的路上，謝棠看著景色與先前的不同，便問姜禾：“是不是走錯路了？”
“沒有。”姜禾目視前方駕駛著自己的小三輪，“先去我朋友家的一趟，我有點事情找她。”
謝棠早先見識過了地府的豪華酒店，葉語冰的小別墅，在見到地府裏修建的一棟一棟的公寓樓後他也不會十分驚訝了。
姜禾的朋友小月就住面前這棟公寓樓，她跟姜禾挨著頭在一起嘀咕了好一會兒，不知道在說什麽。
那名女鬼還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自己，看得謝棠渾身都不自在。
姜禾回去陽間後，小月回家通知正在做飯的男朋友：“寶貝，我們得出去一趟，我的好閨蜜請我幫個忙。我呢，先去換件衣服。”
他男朋友一聽是姜禾的事，身體還在炒菜，橡皮泥一樣柔軟的脖子拉長到外面，八卦道：“她的婚禮到底什麽情況？不是，你這是什麽鬼造型？”
只見小月從先前的中式旗袍換成裙擺大的能裝下兩個鬼的白色連衣裙，盤發放了下來拖到腰部，光著腳整理長發。
她低著頭，緩緩地將遮住自己整張臉的頭發掀開，露出兩只眼睛解釋：“這樣才符合電影電視劇裏女鬼的形象。”
姜禾的家裏，謝棠已經等待了接近半個小時左右，他奈住性子問姜禾：“我們坐在這裏究竟是要等誰？”
姜禾拿著一面銅鏡，斟酌道：“快了，快到了。”
大約五分鐘後，謝棠眼睜睜看著小月那個女鬼跟他男朋友從姜禾銅鏡裏面鉆了出來。
這法器他都沒見識過，姜禾的外婆還真有不少好東西。
小月她們都來不及註意謝棠在場，迫不及待地同姜禾道：“姜禾，你猜的真沒錯。許諾父親跟那你在葬禮上偶遇的那個女人就是勾搭在了一起。我們跟著他一路，他女兒可是才下葬啊，這老不死的跟他老婆說公司有事，開車出去跟那女的約會去了。”
眼裏見不得臟事的小月跟她男朋友當場演繹起來。
兩個摟在一起，小月說：“老許，我知道你傷心女兒的事，可是也要註意自己的身體，別熬夜累著了，我給你熬了雞湯，你喝了再回去。”
小月男朋友僵硬地模仿：“薇，還是你貼心。沒有你在身邊，我都不知該怎麽熬過去。”
“嘔~”小月跟男朋友松開手，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兩只鬼都覺自己被這對狗男女汙染了。
謝棠明白過來：“所以你當時葬禮上不給旁人好臉色，怪不得。”
姜禾想來嫉惡如仇，愛憎分明，她打發走小月他們，跟謝棠一起去許諾家。
姜禾拿起茶幾上早就準備好的藥酒猛灌了幾口，壓壓怒氣。
她順手遞給謝棠，讓他也喝兩口，兩個在下面耗了藍得補充點元氣。
謝棠回憶起自己初嘗姜禾這款祖傳秘制藥酒的味道，連忙找借口拒絕。
姜禾顯然是已經習慣了這個氣味與口感。謝棠一時間只覺今日所遇見的人跟事，時移世易，造化弄人。
喝了酒不能開車，謝棠便與姜禾打車去了許諾家，路過一家水族店，姜禾讓司機停下：“你們等我一下，我去買個東西。”
姜禾提著一只烏龜回來，謝棠不解其意，前面還有司機便沒問她。
在許諾家樓下，謝棠攔住姜禾。
謝棠提醒她：“逝者已逝，你上去後不要像之前那樣沖動，他們活著的人已經夠痛苦了。”
姜禾反問他：“那去世的許諾誰來還她公道？她都去世了，在葬禮上被那樣侮辱，她可憐的母親還得不到一個真相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謝棠知道姜禾的脾氣，好生同她解釋，“這是人家的家事，就算要開口，那也是許諾自己願意才行，我們沒有資格提這件事。如果她想要自己的母親知道真相，她肯定會說的。”
“這話不用你提醒我也明白。”想起了過去，姜禾斜瞇著眼質問問謝棠，“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沖動情緒化，還經常無理取鬧？”
這話問得謝棠心有餘悸，他早已不是兩年前的那個毛頭小子。
面對女朋友無傷大雅的小脾氣時，她批評自己，那麽自己就自我反省，她批評別人，那麽自己就跟她站在一邊一起批評就是。
千萬不要跟對方講大道理，這些小事是小情侶的情趣，認真就輸了。
“怎麽會，我們剛才不是溝通地很好，不是嗎？”
姜禾輕哼一聲，按下了電梯，沒有回答他。
許諾父母得知謝棠要請許諾的魂魄上來時，都駭然一怔。盡管已經從謝棠姜禾那裏了解到地府的一切，他們還是心有懷疑。
思來想去後，夫妻倆都決定同意謝棠在家裏做儀式。
這一次，追魂攝魄的官兵們輕松順利地就依據姓名、生辰、籍貫找到了許諾。
只是，這次來的，還有葉語冰，她們站在謝棠事先用紅繩圈出的空間裏。
幸好謝棠考慮得比較周全，在這之前就為許諾進行了開路煉度，五帝全形，否則以她自殺後渾身血腥恐怖的面貌出現，只怕會將老兩口嚇進醫院去。
夫妻倆看見這既神奇又詭異的一幕出現在自己眼前，緊緊地依偎在一起，成為彼此的支撐。
“爸爸，媽媽，女兒對不起你們。”許諾哭訴著，撲通跪在父母面前，一旁葉語冰也跟著跪了下來。
許諾媽媽聲淚俱下，慟哭不止：“我的孩子啊。”
“叔叔阿姨，非常抱歉，在這樣離譜的境地下再次來見你們。”葉語冰磕頭為自己家人道歉，“我來是為自己家人的違法行為向你們道歉。請原諒他們，也原諒我曾經的執著。”
“好好好，媽媽原諒你們。”許諾媽媽忍住眼淚，如泣如訴，“小葉，以前的事是阿姨不對，不該那麽刻薄你。請你在下面好好照顧我的女兒，缺什麽就告訴阿姨，拜托你了。”
姜禾摸著自己包裏的塑料袋，不知是否該繼續。
“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許諾眼神空洞呆滯，麻木地說，“應該說是，你們沒有任何人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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